经授权转自微信公众号墨腾创投(ID:MomentumWorks)
作者| Yusuf
在墨腾早前关于2020年上半年东南亚科技投资报告中提到过,尽管受到疫情的影响,但东南亚在2020年上半年仍有300多宗交易,同时投资领域也开始呈现多元化的分布,除了电商零售和金融科技之外,在线医疗等行业成为资本的新宠,且绝大多数的投资和交易都集中在新加坡和印尼。
到了2020下半年,无论是谁都想来凑热闹的泰国外卖市场,还是Grab和Gojek在支付生态领域的角力,都能看出资本对这片区域的热情。然而,大量投资交易虽然给一些公司带来业内羡慕的高估值甚至是使其晋升为独角兽,但这并无法保证其估值最终会转化为投资人的实际收益。
收益的关键因素往往是初创公司能否通过首次公开募股(IPO)或交易出售以高估值退出。而最近新加坡的《商业时报》也对本地和区域一些初创公司创始人的个人财富做了一份总结,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些信息来一窥东南亚的创投账面回报生态。
创始人与创业生态
列表中包括了由蚂蚁支持的跨境支付公司M-DAQ,一度被红杉印度看中的时尚电商Zilingo,电商物流公司Ninja Van等等。《商业时报》一共统计了创始人大概18亿美金的股份账面价值。
这里要注意的是,这里的统计仅仅适用于控股公司在新加坡注册的创始人,不包括那些注册在开曼、卢森堡或者其他离岸地区的公司的创始人。比如Grab的创始人就不在其中。
我们可以看到不少的创始人的股份价值都还不错,虽然通过多轮资本注入创始人占股仍然超过20%的比例很少。例如Carousell的估值超过8.7亿美元,意味着其三位联合创始人拥有股权的价值为1.26亿美元。而根据去年底的融资,金融科技公司M-DAQ的两位创始人目前持有的股份总额约为7800万美元。
而这份榜单中排名榜首的可能是大家都不太熟悉的共享办公空间JustCo的创始人龚万鑫以及作为联合创始人的太太和弟弟。
排名第二的则是红杉加持的虚拟电信运营商Circles Life的三个来自南亚的联合创始人,其中一位还是墨腾一个同事的同学。
这些股权所带来的财富可以看作是投资者将大量资金投入新加坡创业生态的直接结果,也代表了投资者对新加坡创业生态的信任。当然,一直有闲人说“哎呀创始人失去控制了”或者“哎呀才这么点钱” – 我们发现喜欢这么评论的人一般净资产不到榜尾创始人的零头,而且很多时候职业是小编。
而当这些创始人通过IPO等退出方式获得实际收益之后,很可能也会效仿他们当初的投资人做法,将收益所带来资金中的很大一部分投入到新兴的初创企业中,或者逐步扩张到多个新领域。
冬海集团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从当初的游戏代理到如今涉及电商,移动支付,外卖等多个领域,是整个东南亚创投生态中不容忽视的一极。而且在其生态上已经开始成长一批包括电商卖家、物流和代运营之类的企业。
而那些对于新兴的初创企业,也将有机会获得包括资金,技术,管理知识等方面的帮助,这也为整个新加坡创业生态带来正向循环效应。
疫情对资本退出的影响
支付、电商、外卖等行业无疑是这一次疫情中的最大受益者。在这些领域受到数字化浪潮推动而获益的公司,无论是其创始人和股东的退出,还是日后进行IPO,都会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只是现在股价突飞猛进的冬海对相关领域的还在私募市场的竞争对手其实是蛮有压力的。印尼出现的支付和电商业的整合的部分原因也是这个。
另一方面,资本退出对于那些高估值的初创公司将面临一定的挑战性,尤其是受到疫情影响而导致其业务开始放缓甚至负增长的企业而言,高估值也为后续的融资带来了较高的壁垒。估值一旦受到打击,创始人和原有的股东将很难从中获取预期的收益。
比如受到疫情打击尤为严重的印尼独角兽Traveloka在今年七月融资2.5亿美元,该轮融资对Traveloka的估值为27.5亿美元,相比其上一轮融资后的估值下滑了17%左右。当然,Traveloka终究还是在一个很好的位置上的好公司 – 接下来怎么发展很大程度上看怎么和资本博弈了。
创始人的共同点
从上述的初创公司名单上《商业时报》也发现,大部分的创始人其实都有着理工技术或者是商科的背景。比如Zilingo的两位创始人Ankiti Bose,Dhruv Kapoor,前者在红杉印度担任分析师,而后者则是有着雅虎工程师的背景。(当然,Zilingo目前面对的各种问题和这个话题无关)。
这类组合也是创投生态圈常有的搭配。这其实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在行业发展相对初期,其实这些背景的创始人更容易接触到相关的信息和资源,而且在人才稀缺的时候也更能够自己直接干活。当然,很多创业者的家庭背景也对资金和资源的获取至关重要 – 不过这个在新加坡的重要性可能远小于在区域其他国家。
而创投生态的范围越大,其多样性也就越复杂。这也更加需要内部统一,且适应能力强的初创团队来解决不同市场,不同阶段的问题。这个我们认为需要时间,不太能够速成。
另外则是现在虽不活跃于该区域,但是在曾经高速发展的过程中,对该地区的商业模式,人才体系等方面都有着深刻影响的公司。比如Rocket Internet和已经退出东南亚的Uber。
不过两者都没有在区域造就大量的财富自由机会 (除了极个别的Lazada高管) – 完成创始人/高管->退出获利->投入部分收益给其他创始人的正向循环还需要时间。
短期内,就像我们在2020年上半年东南亚科技投资报告中提到过,以目前东南亚整个生态的发展速率,3000-5000万美金的并购退出可能是对多数创始人来说更加可靠的财富自由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