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加罗尔市中心的教堂路上,他的“Nihao,Fashion”服装店,是往日地标。转战电商之后,也斩获颇丰,自己的品牌屡有爆款。最近,他也开始利用自己在印度打拼多年积累的政商关系,服务中国企业,帮助他们在班加罗尔落地。
日前,李俊杰在班加罗尔接受智象出海的越洋访问。
印度南我只有一个农历人娶了印度妻子
2010年,在班加罗尔的萨格学院,我在学计算机。那时候遇遇到了临床护理专业的Metok。初次相遇,我觉得这个印度姑娘长得很漂亮.Metok的长相与中国人对印度人的传统印象不同,她的皮肤较为白皙,眉目清秀。
我们最开始是网恋。我主动要了她的Facebook的账号,两个人在网上聊了一段时间就开始约会。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是在一间印度咖啡厅里.Metok欣赏我的的独立上进,我也喜欢这个印度姑娘的温柔体贴。
本来,父母对Metok未来的规划是,在班加罗尔读完大学去英国工作.Metok的家乡在印中接壤的锡金邦,岳父家在锡金邦有7套房子,哥哥们也都有着不错的收入.Metok的父亲从小就喜欢中国的文化,岳父对中国印象很好。这种好印象的直接结果是,得知女儿大学毕业待在班加罗尔和一个中国人谈恋爱,做生意之后,Metok家里并没有太大的反对声。
我去和岳父见面时,谈起两国在结婚上的要求。
她爸爸问我们这边有没有什么讲究,我说没有。
我问他有要求吗?他也说没有。国内结婚极易产生矛盾的环节,被两个人三下五除的解决了。
我父母在安徽的教育系统工作,他们都是比较开明的人,能选择送我去印度留学,也能接受这段跨国婚姻。结婚之前,Metok去过两次中国,我父母对这个准儿媳妇很满意。
2018年下半起,我开始在班加罗尔四处看房,我想在市中心选一套小区设施较新且面积大一点的公寓。买房,不是岳父提出的要求。印度人也没有结婚非要买房子的观念,只是我得常年租住在市中心并不合算。
创业伙伴
服装生意刚刚起步就在年轻人中积累了一些口碑,还上了当地最大的报纸。
另外,印度政府对锡金籍印度人在税收上很有很大支持,锡金人开公司,是免企业所得税的。一般的印度企业和个人都很难享受到这一点。我们做零售,贸易这块,会省很大一笔钱。与此同时,在贸易清关环境,Metok的哥哥也给介绍了不少资源。
去年下半年,我主动关掉了服装直营店,Metok要休息一段时间,我们也想要个小孩。
服装店关门之前,我们两个人都很忙,忙起来选货就是十几天,工作量非常大,她要从早到晚看供应商发过来的图片。现在,如果Metok乐意,可以随时去我们的电商公司帮忙做一些财务工作。
Metok也明确表示了,自己今后不会做全职太太的项目,她,生小孩之后,如果有其他会继续去做。
吃中国菜是执念
为了照顾我,家里还是吃中餐为主。有时候她想吃当地的菜,自己也会煮,不过我不吃。现在矛盾小了,现在做饭的事情已全权交给了保姆。
Metok还不会说中文,我们日常的交流都是用英语。她的父母和我爸妈一直在说,让我教Metok中文。但我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教,平时两个人在一起确实也用不到。
不过,和我的的中国朋友聚会时,Metok因为不会中文显得苦恼。中国人聚在一起,大家自然而然讲中文,一开始我还会帮忙翻译两句,等到说得兴起就也顾不上Metok了。有时候,一场聚会结束,Metok回到家会很生气。时间久了,我们也达成了默契,Metok选择不再参加这样的纯中国人聚会。
Metok的中文教学任务可能会落在我父母头上.Metok生孩子之后,我的父母要从中国来印度帮忙照顾,我妈当过语文老师,她可以同时教孙子和儿媳中文。
没有她,我早就回国了
2012年大学毕业后,当初和我一起来印度的中国留学生突然间都回国了。创业的第一年格外忙碌我没有那些情绪,等到13和14那会,我就觉得孤单,很想回国。她在身边给了我安慰15年底陆续有中国朋友来到班加罗尔,我在印度的中国朋友又变得多起来。
2017年,我和Metok在中国领了结婚证,随后在国内做了双认证。2018年,两个人在我老家安徽池州举办了中式婚礼,妻子家一共有9个人来中国参加了婚礼。
目前为止,Metok去过中国五次,去过的城市中最喜欢上海。上海有很多在印度买不到,看不到的品牌服装店。她很关心时尚的东西,看到这些店就很开心。
虽然Metok对中国的印象很好,当我试探性地说要不要回国发展时,妻子还是抵触。这种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她来到中国以后发现还是很多人日常不讲英语,回国定居的话会比较紧张和害怕.Metok和我父母交流时,我就当翻译。
我在印度可能还要待十年二十年吧,因为现在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真正想做的。